「登!」
響徹雲霄的樂聲攸然而止,然而餘音梟梟,穿雲裂石的音符依然迴盪在演奏廳中⋯⋯
「啦⋯⋯啦⋯⋯啦啦啦啦啦啦⋯⋯」
「七爺,真係只需要三千個金幣就⋯⋯七爺!」
「啊!?啊!阿漆我說一不二。你說什麼來著?我年紀大聽不清楚。」
「我說,是否三千個金幣這裡、這座風琴就歸⋯⋯」享利滿臉笑容地說著
「不是歸了你!只要我還在,這裡都是我的!我的!!我的!!!」阿漆用著不符合他佝僂外表的嗓子大嚷著。聲量大到隱隱讓劇院好像也産生迴響⋯⋯
「啦⋯⋯啦⋯⋯啦啦啦啦啦啦⋯⋯」
突然間,阿漆又變得像沒有了支撐的帳篷,攤回椅上說:「亨利,抱歉」「我失儀了。是的,你只須要借我三千個金幣,那麼這座劇院就交給你⋯⋯半年營運。」
「嘿!」亨利把抵著阿漆頸部的匕首緩緩收回衣袋內,冷冷說:「你知道失儀就好了」
「不過」轉眼間又回復了滿臉笑容「大家互相幫助原是應該的。嘻嘻」
「來!」只見他熱情地用強而有力的胳膊搭上阿漆肩上,把阿漆整個人抓起,尤如麻鷹捕捉獵物一樣帶出樂廳,「我們去簽約!」
「啦⋯⋯啦⋯⋯啦啦啦啦啦啦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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須臾,在寫著班主的房間傳來了阿漆興奮的聲音:
「2974、2975、2976⋯⋯」
「已經第三次點算了,還要再數嗎?」
享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。
「2998、2999、3000!」
「哈哈哈!金幣哦!當然令人興奮!」
「享利,你真爽快」阿漆面上不知是金幣的反射還是數金幣的過程讓他興奮起來,暗淡無光的面上充滿光彩。
「這裡是總鑰匙?,只要有了它就可以把所有門都開關了」
「哦?是『百合花』造型?很特別。」
「那麼,嘿!」阿漆把重典典的錢袋掮上,
「我回鄉了!」
「咹,你不帶那位在唱著歌的女子嗎?」
「女子?什⋯⋯什麼女子?」阿漆口吃道。
「就是在哼著啦啦什麼的。」亨利頗陶醉地說
「好聽嗎?」
「聽得不算太清楚,不過還可以」
「呵呵,那你有福氣了!這位可是劇院的女主音啊!她特別喜歡在劇院最高的地方進餐,你這樣的人材⋯⋯嘿嘿,說不定有機會一親芳澤呢!」
「哈哈哈哈,那麼我不送你了!」
「當然!當然!嘻嘻⋯⋯」
「啦⋯⋯啦⋯⋯啦啦啦啦啦啦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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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主人,我們現在到哪裡去?」
顛簸的馬車上,剛才彈奏管風琴的樂手恭敬地問。
「還有哪裡?當然往妳老師家去。吖!我有點忘記,上次是隔了一週就回去對嗎?」
「三天。因為我不小心病了,才令主人冒險回去」
「哪有什麼冒險呢?」阿漆和藹地笑起來,「都這麼多次,它們都應該認得我們喇。而且,我們回去它們都已經『吃飽』了,哈哈哈!而且」阿漆輕輕的拉起施華雙手,充滿感情說:「還有小施華妳為我彈奏破咒曲嘛!」「來!快彈妳新寫好的樂章給我聽,完結時應該差不多到妳老師哪裡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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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啦⋯⋯啦⋯⋯啦啦啦啦啦啦⋯⋯」
「你來啦」
「對呀!我沿著歌聲找上來了。」
「那你還不進來?」
「鎖著呢!」
「?哧」「你這人呀!不是有鑰匙嗎?」
「啊!對對對」
咔!門鎖開了
?!房門打開
呼!一根巨大的骨棒向著亨利頭上揮去⋯⋯
「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」
亨利吃了一棍,頓覺眼前一黑。在暈倒之前,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隻人頭鳥身的怪物,面上帶著強烈的進食慾望⋯⋯